典藏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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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刺蕃荔枝樹的回憶與遷居玉里
- 作者:李秀綾
- 時間:早期玉里
- 地點:花蓮縣玉里鎮
1.樹下的回憶
以前晚間大家吃飽飯,會在一棵樹山刺蕃荔枝(南洋釋迦)大人在樹下乘涼,樹下也是人們訴說喜怒哀樂、生老病死、恩怨情仇的最佳諮商室。
2.奶奶的回憶
以前爺爺奶奶還在新竹山上種茶時,相當堅苦,沒什麼醫療院所,交通也不方便。
樹下的回憶
以前晚間大家吃飽飯,會在一棵樹山刺蕃荔枝(南洋釋迦)大人在樹下乘涼,小孩則玩捉迷藏及辦家家酒,用蕃荔枝的葉子做湯池和包粽子、當盤子裝菜等等,偶爾澄花掉落下來就當菜,偶爾會有成熟果實掉下來波的一聲,我們會把果實放冰箱,果肉很香有釋迦、鳳梨、百香果、奶香味加點糖很好吃,但當時果肉酸酸的,人們不太懂得吃它,也不懂它的營養價值,所以果實大部分都浪費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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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棵樹下曾是左右鄰居在爆米花的發財車來時,每一家人聞香之後,都會回自家裝一個牛奶罐的米排隊等爆米花,現在已經很少能吃到現爆爆米花的新鮮滋味,以及熱鍋爐現場爆開的臨場感受,老闆用麻布袋將爆好的米釋放到麻袋的場景,就能想像當人心理壓力大到極限時的感受,爆好米花會放到方形模子拌上煮好的糖漿,壓平切小塊,就有幾天的美味可享用;那個年代物資不充足,還有一種現代已經找不到的行業叫做修理雨傘,人們珍惜每一件東西的愛物惜物的時代背景,愛物如同愛人一樣的珍惜;有一天晚上外面吵吵鬧鬧一陣後第二天一早,爺爺在樹上發現了一支武士刀,真是開了眼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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樹下也是人們訴說喜怒哀樂、生老病死、恩怨情仇的最佳諮商室,有個叔叔在奶奶懷孕期間就被指腹為子,還未出世就被指定成了別家人,比改運更厲害,以前的媳婦兒只能聽婆婆的,沒有個人思想,只能乖乖的將心頭肉送人;以前爺爺奶奶還在新竹山上種茶時,相當堅苦,沒什麼醫療院所,交通也不方便,大兒子病重病危時,背著他要去醫院求救,才到半山腰就死在背上了,每每說到此都會啜泣很久,不知道說過幾遍,也不知道啜泣幾次,奶奶的淚水總是訴說著她内心的痛,而且是經過幾年,仍然記憶猶新,傷心依舊。
奶奶決定遷居玉里的原因
奶奶的大兒子,當時六歲,長相相當俊俏(這是奶奶說的,所以是真的),過年前,奶奶要爺爺將廚房地面(泥地)鋤平整一些,泥堆未清除,小孩玩耍時互相追逐,大兒子踢到土堆跌倒後就生病了很久,據說請了類似巫醫之類的來做法,也沒有改善,約莫過了一週,病況不對勁,奶奶要爺爺背他去竹東看醫生,當時家裡那一段路沒有公車(當時住在深山裡約莫在新竹萬瑞滑草場一帶),走路要大半天,只有山徑小路,走路來回到搭公車去竹東要一整天,結果到了醫院之後,醫生說他沒有辦法醫治小孩的病,要爺爺背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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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公車後走在回家的山徑路上,當時天已黑,小孩在爺爺的背上,腳蹬了幾下就沒動靜了,回到家不能進家門,因為聽說以前的習俗是在外面往生不能進入家門,所以就將他放在門邊屋簷下。因此奶奶為了不再因小孩看醫生不易造成憾事,決意要搬出深山,也才會到花蓮玉里的「田尾」去開墾。